049 只要发誓就可以

（要认输了吗？干脆就这样投降了吧。）

“我……”

莉莎艰难地张开了嘴巴，努力地控制着声带发出低沉含糊的声音。

“继续，向你的圣光发誓，你做出了明智的选择——”

对方这样压低了声音劝说着。

#[?,?]

自己受到了生命的威胁。

哪怕是脑子再迷糊，莉莎也能反应过来现在自己到底是正在处于怎样的境遇之中。对方是个强大的旅行者，在这么近的距离下，想杀死自己实在是再容易不过的事情。

这个偏僻的小巷里几乎看不到其他人，其他能看得到的生物，也只不过是蜷缩在不远处墙边团成一团晒着太阳打着盹的野猫而已。

“你太脆弱了。只是这种情况，我可以轻而易举地杀掉你。想象一下，如果必须时刻关注你的安全的话，科洛蒂亚她还能做什么事情？”

莉莎的父亲早已经死了，本来就应该是孤身一人的自己只不过是再次拥抱了自己的命运而已。沮丧和感激两种完全不同的情绪此刻竟然同时滋生出来。

莉莎咬咬牙，已经准备好了自己的回答。

“我同意了。我愿意向圣光发誓，自此之后……”

莉莎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

尽管灵魂在高呼着“停下来”，身体在颤抖，嘴巴却也还在忠实地执行着大脑的指令，就好像整个意识被撕成了两边，管控语言的模块完全失去了控制。

平静干枯没有感情的声音再次在莉莎的耳中响起。

脸上火辣辣的，不是因为恐惧，而是为自己的弱小和无能而感到羞耻。把科洛蒂亚的同情心当做自己的庇护所，进而变本加厉地想要完完全全地独吞掉一切好处。就在现在，科洛蒂亚还在参加着一场能够决定数千甚至上万人命运的会议，而自己却根本不想去在乎这一点。

太自私了。

“旅行者和普通人是完全不一样的”也好、“身为普通人的自己完全没有资格和旅行者站在一起”也好，这些事情莉莎早就认识到了，在科洛蒂亚面前的表现全部都是出于一己私欲的装傻而已。

不仅仅帮不了忙，在身边的话甚至只能拖人后腿。这样的自己，根本没有资格和身为“旅行者”的科洛蒂亚生活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