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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感觉萦绕在他身上好多年。才慢慢褪去,但却也知道若想在五岳剑派同辈之中一争雄长,非得再由十年二十年的苦修不可。
谁知道天上竟然降下齐御风这个奇怪的少年。领着他们捉蛇打鸟,求教六怪。又将华山之上的秘洞打开,令众人都深悉五岳剑派失传的各种神妙剑法。令他这十几年汗水积下的苦功,一朝得已释放,终于在恍恍惚惚之间,窥到了上乘剑术的门径。
眼前这玉玑子,本来是比他师傅岳不群还高上一辈的人物,就算是一年之前,自己也万万想不到居然敢跟这等高人交手,并且还是主动提出。
玉玑子眼见这青年人神采奕奕,英姿勃发,虽然两人辈分相差甚远,他上台之后却不急不躁,安若素之,低着头望着长剑不住感慨,心中也不禁生疑。()
他自矜辈分,自然不能抢先出手,可是等了半天,却见这青年只是摇头晃脑,感慨万千,却不主动上前,当即不由得大怒道:“小子,你寻思什么呢?”
施戴子恍然一愣,急忙抬头,看见玉玑子持着长剑,怒气冲冲的指着自己,当即他依着此人身法,“玉女十九剑法”闪电般在心中过了一遍,便已然有了定计,于是便笑道:“诗人有云‘‘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这泰山绝顶,神奇秀美,站在这台上俯览群山,顿生豪气,当真畅快。”
玉玑子哼了一声,知道他这句诗乃是唐朝大诗人杜甫所咏泰山之辞,当即也不便反驳,只阴阴地道:“要想‘会当凌绝顶’,却轮不到你华山派。”
施戴子心转如飞,当即道:“哦,莫非泰山派有意夺取这五岳派掌门之位?是矣,是矣,自古五岳之中,东岳独尊,泰山吞西华,压南衡,驾中嵩,轶北恒,为五岳之长,玉玑前辈有此想法,也是正常。”
玉玑子听到这话,心中怒极,急忙朝左冷禅方向看去,却见他坐在椅子上,面色铁青,也说不上好坏,当即不由得心中一凉,心道泰山派得了这华山少年一句话,左冷禅日后定然对我有所忌惮,我须得速速撇清为妙。
他当即道:“泰山是泰山,泰山派是泰山派,咱们武林中人,不搞那些咬文嚼字的玩意,谁本事大,武功强,大伙便都服谁,我泰山派武功在五岳之中,也只是稍胜过贵派,比之其他三派,那是远远不足,万万不敢当这个五岳派的掌门。”
施戴子举起一只大拇指,道:“不错,前辈当真好见识,诗圣另一首《望岳》中也谈及,‘稍待秋风凉冷后,高寻白帝问真源。’贵派的武功真源,你全然没学到家,是以还得叫我好好教导一番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