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长夜，也是灯火 第19节

“哦，专业课教授推荐的参考文献。中文译本被借走了，我看图书馆里有德文原版，就借来看看。”温凛暗笑一声，眉眼柔和地弯起来，“其实根本看不懂。”

杨谦南促狭：“那时候还好意思说自己是德语系的呢。”

“……那是你蠢。”她面上浅红，半是羞愤，“我们学校压根没有德语系。”

杨谦南淡淡说了声：“知道。”

温凛讶然：“你知道？”

冷不防四目相对。温凛垂眸看了一眼他的肩，讪然笑道：“怎么啦，打算把欠我的，还回来呀？”

杨谦南安然躺下去，望着屏幕。

他们都开始回忆。

怎么说，那个晚上很美妙，于他而言更添几分奇妙，只不过心血来潮去趟影院，就遇上了她。是缘分，抑或是巧合。总之回溯起来，是春风般滋味。

他翘翘嘴角，说：“你躺吧。躺一辈子也没人拦你。”

杨谦南说：“后来知道了。”

温凛的表情一点一点，僵在了脸上。

杨谦南知道这些不足为奇。奇怪的是，后来他们相处、交往、一起吃饭谈天，他从来没在她面前提起过。

他觉得不重要，抑或是另有缘由，这里面肯定大有玄机。

可是温凛逼自己阖上了双唇，决心不问。

这人口中情话总是信手拈来，温凛大多时候都不太信。可她两相权衡，悲哀地发现，自己内心其实还是爱听这些鬼话。可能女人天性招架不住甜言蜜语。

她小心的，轻轻倚靠上去，杨谦南就出声了：

“你那天看什么书呢。”

“什么书？”

“一本德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