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7号去逝,8号入殓,9号出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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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号去逝,8号入殓,9号出殡。
整整三天,菲菲滴水未进,粒米不沾。
我,楠楠,月月,轮流陪伴着她,三人都说没有见菲菲的眼皮合起过。
7号晚上,月月与楠楠像组装木偶玩具一样,给菲菲披上了重孝,自始至终,菲菲的眼睛一直盯着炕头上遮着的遮尸布,目不转睛,一动不动。
“菲菲,我们走了,出殡那天再来,你要保重自己,节哀顺变。”雅雅姐温柔地说。
菲菲左手撑炕角,右手撑着膝盖。眼睛直视着门板,眼珠子都没有转动过,低沉的声音:“我去送送姐妹们。”
跪时间久了腿会麻的,刚刚起了半个身子,前胸便向前倾,随之,整个人栽倒在地。
月月与楠楠急忙过去一人架住了菲菲的一条胳膊,由于力道有限,菲菲再次长跪了下去,眼泪模糊了她的视线,无力地摇摆地脑袋,泪水,鼻涕,口水,多管齐下,几滴尿液从裤裆边滴答滴答得往下滴:“我想我的爸爸!我想我的爸爸!我想我的爸爸……”
姐妹们不约而同地转过了身,不敢看这样的场景。
入殓时,在几个邻居将李大叔的遗体抬起来的那一刻,菲菲不断地用拳头击打着自己的心口,嚎声震天。
在棺材要盖上的那一刻,菲菲跪在棺材边,拼了命地叩头,确切地说并不是在磕头,而是在撞,重重地撞,不知生死,不知疼痛地撞。
!!
“我们还是走吧!”雪姐抹了把泪,想必她也想起了她的爸爸。
我还没有走出门槛呢!依依用食指点中了我的胸膛,下了道旨意:“潘,你留下吧!”
“为什么?”我问。
“让你留下就留下,怎么那么多废话,想造反啊?”依依点了点头,浅笑了一下。
楠楠自然没有走,她在月月家住了下来,至于我嘛!这个,这个,甭说,你也知道我在哪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