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6.依依,跟我回家!
那间没有装潢,全是旧家具,48平米的经适房吗?
她漠然地抬起了头,用纤白的手指捋了一下耳边的梨花烫,没有惊讶,没有歉意,口气还有点生硬:“这位帅哥,你是在跟我说话吗?”
她的脸上没有惊讶,也没有尴尬,一只手握着麦克风,用自然的眼神盯着显示屏,陶醉在轻响的伴奏里。
“你***是聋子?闯进来干什么?”依依挨着的手表男硬声问。
我的另一处事原则,一动不动,一言不发。
我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依依,而她始终留给我一个冷酷而无情的侧脸,就算偶而眨一下眼皮,也与我无关。
我痴痴地凝视着这张久别的面庞,欲哭无泪,欲罢不能。
顿时,包厢子里蹦得跳得,在沙发上打滚的,暗灯时悄悄摸来摸去的,坐在点歌系统前的……
那些狂热的,惊讶的,羞涩的,不解的,愤怒的眼神全集聚到了我这张僵硬而冷面的陌生面孔上。
期间,只有mv里的音乐伴奏是这个世界唯一的声音。
包厢里有七个男人,最大的二十五六岁的年纪,最小的十七八岁的年纪,全都穿着名牌服饰。只是看看他们脸上的神情,就知道是城市人,而我呢?再怎么打扮,再怎么装相,一看就是一个乡下土鳖。
七个姐妹,个个花枝招展,围着这些势力男人打转转。
“依依!”我轻声唤道。
她不仅没有扭头,连因为有人呼了一声她的名字而心切的情绪也没有表达在脸上,仿佛她不叫这个名字。
是不是声音太小,离得太远,没有表示出诚意。
我直视着依依的眼睛,无视前方的一切障碍,笔直地迎了过去,在茶几前浅弯下腰伸出了手,饮着热泪矜持地说:“依依,跟我回家!”
家?什么家?哪个家?
横坚三张沙发围着一面茶几,各种拼盘的果瓜,软中华,应有尽有。
“喂,你是谁呀?为什么关了我们的灯?”站在地心的金毛用话筒指着我的脸,怒喝道。
我处事的一大原则,视而不见,充耳不闻。
依依穿着紫色吊带,浅红色披肩,紧身皮裤与长靴,端坐在沙发上依偎在一个戴着金手表,戴着粗金项链,二十四五岁的一个男人身上。
一个月不见,她怎么又染成了黄头发,还涂着这么重的胭脂。口红似血,睫毛如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