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献丑

墨承影本就因为沈雁归特意为自己而学，暖意横生，此刻听了众人的话，愈发期待。

下人去搬箜篌时，绿萼表示王妃衣裳厚重，要去后头更衣，将沈雁归带离。

青霜替自家主子换着发饰，绿萼在旁不遗余力劝阻：

“王妃有所不知王爷……王爷精通音律，王妃不如先听旁人的，然后压轴表演，更显得地位尊崇？”

“压轴？不可。”

“解语花？”墨承影受宠若惊，“何时所学？我竟不知。”

“便是为了给王爷一个惊喜，特意瞒着王爷。”

依着沈雁归的性子，是瞒不住的，是绿萼再三提议等练好了再展示，可眼下距离练好了，实在还有一段漫长的距离。

沈雁归看了眼绿萼，“乐师夸我很有天赋，绿萼她们也说我练得很好。”

绿萼行事老成稳重，难得露出惶恐，她那欲言又止的模样，自然被座下美人瞧了去，大家心中便更加清楚王妃近来的“造诣”。

沈雁归断然拒绝，“婉侧妃那曲《将军破阵曲》，我让乐师弹给我听了，你是没瞧见，那乐师的手都弹出残影了，听了那样壮怀激烈的武曲，哪里还能听我这软绵绵的《解语花》？”

她想了想，再次拒绝，“你要信我，今夜横刀之后，谁也没机会再表演。”

绿萼眉眼耷拉下去，她的重点不在压轴表演，而在“王爷精通音律”。

齐思容似有不解，小声问道：“大家怎么一副看好戏的样子？我瞧着王爷如此宠爱王妃，便是弹得不好，也不要紧的。”

曲笙笙斜身回道：“妹妹有所不知，前人有‘曲有误，周郎顾’，我朝那是‘曲有误，墨郎杀’。”

“王爷竟这般严苛？”

曲笙笙回了个“你且瞧好”的眼神，没再说话。

美人们生怕绿萼搅了局，一个个开始抬举，更有甚者，连天籁都搬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