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下三滥的迷药都有,还不是黑店!”
卫珩无奈蹙额。
卫珩低下头,看着玉佩,似乎是满肚子疑惑。长安并不知道那一刻,卫珩之所以会戴着玉佩,不过是误以为玉佩是她送给自己的礼物。他还不明白公主怎么就忽然厌恶自己送的礼物了,又怎么会扯到文阳公主身上。卫珩摇了摇头,心道,真是想不通,不过既然她不喜欢,自己以后不再拿出来便是。
之后在郭长安还是公主的岁月里,卫珩别说是推她拉她,根本是连她的头发丝都没轻易碰过。因为每回相遇,他都是自觉地站得远远的,连一个眼神都没分给过她。而她自己,也长了记性,再也没有把卫珩的一时怜悯当成她所渴望的欢爱。
郭长安重生一世,就没打算和卫珩牵扯太深。她恨不得掐着卫珩的脖子,问问他为何他要凑上前来,还一次一次惹自己生气。她也不明白为什么,重生后她努力学着控制情绪,让自己不要为无畏的事情烦心,也学着如何笑面迎人,可面对卫珩,她总是少了一分克制。
瞬间的失神过后,她听到卫珩已经在解释给她听了。
卫珩靠得很近,说话的声音很轻,轻得她都能听见对方说话间隔时换气的声音。
长安这才发现,刚才猛地撞到地上,膝盖的旧伤再次裂开。
“有药吗?”他问长安。
长安指了指旁边的柜子,“里面有一盒前两日紫穗领回来的止血凝露。”
卫珩起身翻出止血凝露,又拿起旁边摆放的一丁点纱布,嘴里说了一声“微臣得罪了”,便用纱布擦去渗漏的血,用食指在崩裂的伤口处缓缓涂上一层止血凝露,然后压上剩余干净的纱布,又扯下里衣,动作轻柔地包扎起来。
包扎完毕,他抬头仰视长安,眼神是少有的关切:“疼吗?”
“这迷药无甚大碍,且加入的量不多,她睡上两三个时辰后自然会醒。”卫珩的目光落在她攥紧的小拳头上,继续解释,“虽说这酒并非我让她喝的,但确实是下头的人误会了我的意思,才害得你的人昏睡一场。我本意绝非如此。”
卫珩发誓,他的本意不过是要自己的亲信拖住紫穗,自己好有时间同长安多讲几句话,结果那几个小滑头,想不来好的办法,便骗紫穗说,畅音楼的掌柜只喝好酒之人想见,若是她能品出桌上的酒是什么品种的,掌柜的才会出来。紫穗喝了之后,便晕了过去。
卫珩这才知道他们误会了自己的意思,不过事情已经这样了,他也不想浪费这么个好几回,于是面色从容地去了长安的雅间。
长安伸手试了试紫穗的鼻息,确实是在瞌睡之中,试探她的额头,也未曾见异样,这才问卫珩:“堂堂畅音楼,竟然是家黑店。卫珩,你就等着本公主禀告父皇吧。”
“畅音楼怎么就是黑店了?”
长安慌了神,之前的怒火顿时消失殆尽,甚至连自己是他扯跌倒的事情都忘了。
她回过神后,冷冷地回答:“看在你是替本公主包扎伤口的份上,本公主勉为其难不追究你的错了。”
至于卫珩所问的疼不疼,她没有回答。
因为她已经习惯了这点小痛。
身体上疼算什么?伤口好了也就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