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 甲之蜜糖
四目相对,没法撒谎。
“是。”
梁婠干脆点头。
即便早已猜到,得她承认,高潜还是有一瞬间不自然。
他偏过头,默了默。
梁婠失笑:“既然妾的心思,陛下都猜得到,又何必明知故问?”
高潜端详她片刻,回答她:“孤想听你亲口说。”
忽而一顿,又问:“肩上的伤怎么来的?”
有此一问,不意外。
梁婠坦白:“陛下还记得,妾临去屏州前,交给您的那封信吗?”
从前他在她面前没少杀人,宠幸过的女子,更是不知凡几。
作为帝王,他从不觉得这有什么,直到现在,他仍不觉得哪里有错。
可不知为何,忽然就很不想看她,心里还无端燃起一股无名之火。
他一直那样恨她,不就是不想再让她用那种眼神看他。
高潜微沉眼睑。
梁婠道:“起初,王素一直试图在梁府找到这封信,王素死后,王彦盛秘密接替了他,几次三番加害妾,直到后来,妾无意间破解了这封信的秘密,才知晓背后主使一直是太后。”
说到王彦盛,梁婠观察着他的神色,幽深的瞳里,满是寒意。
高潜直视她:“当日在窗外的是你们吧?”
梁婠心头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