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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吕幽点点头,长叹一声:“祖父硬着头皮,来到永安坊,那一条街全被烧成了灰烬,根本打听不出来什么,不想一回身,柳殊前辈竟站在眼前,原来她醒来后,挣扎着亲自来到永安坊,想称乱看看女儿一家是否安好,祖父看着当场发疯号哭的柳殊前辈,峥峥男儿,竟然泪流满面。又过了十多年,大塬开国,可是我祖父和父亲在诏狱中含冤受尽折辱,我父亲更是郁愤致疯而坠亡,我年迈的祖父,第一次违抗太祖爷的圣命,助元德皇帝起兵赴崇元殿兵变。奔赴前夜,祖父这才对我祖母说出埋藏在他心中的秘密,他当年见到那个被取走心肝的女孩儿虽然被剃净毛发,可依然能看出她同柳殊前辈女儿小相上的模样极为相似,而且他明明白白地记得那小女孩子的左肩上确有一块像树皮一样的胎记,既便如此,他也无法告诉柳殊前辈,可怜的点点其实很早就死在她亲生父亲手中,而他最惭愧的是,他曾经那么懦弱,没能救得了可怜的小点点,他本来有无数的时间来告诉可怜的柳殊前辈,可是他身为一个久经沙场所的武将就是说不出口,所以报应不爽,令他白发人送黑发人。从此,我祖母每年都要祭典柳殊前辈和她可怜的女儿。
“都是宣祖的女儿,为何宣祖要厚此薄彼?为何要这样伤害柳殊前辈呢。“蜉蝣想起柳殊看到那卷宗隐藏
信息时崩溃的样子,想是柳淑前辈已经明白了那时第八夜生,牺牲的应该就是她的女儿,不由愤怒道:“就因为柳淑前辈是内卫,习过欢喜之术吗?可我们内卫也是人啊,不是低贱的禽兽?“
“祖母说,祖父得知真相后,也曾暗中打听,当时以为,宣祖可能总归是听信小人馋言,不相信那个小女孩是他的血脉,兴许称这个机会,想试验柳殊前辈有没有背叛他吧?”山吕幽满面沉重,等着蜉蝣平静下来,便在她对面以西营暗语打着手语:“可是后来,祖父和宣祖的一位黄姓御医聊起来,那御医也是经历过当年换肝那件秘事,他说原氏中人都有遗症肝疾,代代相传,宣祖虽彼时没有病症,可所有的御医甚至是星魂,都推断,天长时久,宣祖必会慢慢显现肝病,且日益严重,终活不过四十,除非能换个健康的好肝,故而…….。”
蜉蝣手微微一颤,手中的桃花杯落在地上,清脆的响声中,裂成无数碎片,她白着脸打着东营暗语:“宣祖从来没在乎过昙花公主,也没有在乎过柳殊前辈,他只是利用昙花公主来试试看星魂的神技和医理是否切实可行,然后终有一天,可以为自己所用。”
“不错,宣祖自始至终,在乎的只有自己,只这个故事到我左氏便终结了。”山吕幽双目清亮地盯着蜉蝣,打上了关于此案最后一段手语:“这
也就是为什么,一开始此案却阻力重重,如此大案,所涉卷宗却极为寥寥,还要用隐藏信息。”
蜉蝣的眼中慢慢淌下一行清泪,她站起身来,对山吕幽深一揖首:“感谢师兄如实相告,这件大案终是上了闭环,请放心,这个故事到我这里也安然终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