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用过就扔

“葬礼的事，我会处理的，你不用担心，先回……”

……

“当我看见你出现的时候，有一瞬间，我指望我的男朋友会过来抱抱我……老实说，我有点累，刚才跑的太快了，现在有点用不上力气。”

路德维希伸手，慢慢地从脸上抹过。

——天堂？

不，在这里，她和安和没有天堂。

楼底下，那个患主动脉瘤的黑人女孩还在唱歌，沙哑的歌声漫上楼层。

听上去，就像置身于遥远的热带雨林，生命如此繁盛，却依然是渺无人烟的地方。

路德维希说完之前那些，好一会儿没有说话。

她偏着头，仔仔细细地听了一会儿，忽然说：

“是《roll，jordanroll》……她在唱roll，jordanroll，你听见了吗？”

上帝只会管他自己世界里的事情，而他们……不是。

……

“我感激你为我做的一切，但现在……请让我一个人呆着，我想休息一下。”

她依然没有去看夏洛克。

因为不愿耗费力气抬头。

很老，很老的黑人音乐。

摩西带领人们到约旦河边，歌词里反反复复地低吟着——

当我死去，我的灵魂应当进入天堂。

是的，我的主。

只要那约旦河永不停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