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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龙山对我说，我见到你时我就能知道答案。”
楚寒平静的看着面前的老人。
对方确实很强大，身躯明明瘦小却让人有种魁梧感，仿佛他是一座山陵。
“你为何不追杀他？”老者看着楚寒，脸色也很平静，隐隐却有一种俯视感。
“没必要，”楚寒语气淡然，“因为我知道今晚真正的对手是你。”
“懦夫！不自量力！”
老人突然冷笑。
楚寒知道懦夫骂的是龙山，不自量力说的是他。淡然一笑，道：“逃生也是一种大勇气。不自量力有时候也是一种大勇气。”
“退缩就是懦弱，任何理由都不能改变他是懦夫的事实。武者，宁战死也不败逃。”
老人反驳楚寒的逃生论。
楚寒笑道：“所以我现在还站在你的面前。”
这是在进一步坚定自已的“不自量力论”。
老人嘴角微动了动，似是在冷笑，似是在对楚寒的不以为然，但他的目光渐起厉芒，凌厉如剑，似乎一下子就能够刺穿楚寒的身体，看穿楚寒的内心。
楚寒坦然面对，神色不惊，不亢不卑，波澜不动，就算对方的目光真是两把利剑他也浑然不惧。
“你还记得江少龙吗？”老人的目光突然变化，先出现慈爱，后转悲痛，随之便是浓浓的恨意。
老人的目光刹那多变，复杂多端，难以想象一个人的目光一刹那会有这么大的变化。
“你们是江家的人？”楚寒眼神终于出现些许变化，变得有点疑惑，“如果江家有这样的实力，就算我能杀了江少龙，那宋文书根本不可能对付得了江海华。”
“我叫江震。”老人身上杀息陡然散开，“我是江少龙的爷爷，我闭关三十年，他并不知道有我这个爷爷，我儿子也以为我死了。”
楚寒内心一震，那今晚他和江震之间就只能一个人活到明天了。彼此有如此深仇大恨当是不死不休。他的双眼也是陡变冷厉：“这么说今晚你是来报仇的？”
“是，也不是。”江震身上气息缓缓波动，“报仇只是顺便，我是受人之托来杀你。”
“受何人所托？”楚寒声音微沉。
“你死前或是我死前，也许我会告诉你。”江震十指缓缓曲扰成拳。
话已至此，楚寒不再说话，双拳也是握了起来，目光则是透过江震右侧直达门口一旁放着的那把三米长枪：“不用枪？”
“如果我的拳头杀不了你，枪自然会用。”江震说话中气势已达巅峰，也透漏了无上霸气。
“说不定你没机会用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