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拼尽全力,拖住鞑靼脚步,等京卫抵达,里外夹击,不能大胜,也能让彼此陷入拉锯。
双方僵持,占据地利人和,优势的天平自会向明军倾斜。
边镇之地,如孙同知自私,确非个例。如才指挥使般忧国忧民,实则更多。只要时间充裕,朝廷决心抗敌,杨瓒相信,蓟州之危定然可解。
孙同知心胸狭隘,有一点却看得极准。
鞑靼叩边,貌似声势极大,实则后力不足。毕竟,草原上不是铁板一块。鞑靼内部声音不同,身后还有虎视眈眈的瓦剌。稍有不慎,兀良哈都会扑上去咬一口。
于瓦剌来说,揍趴鞑靼,方能寻回早年风光,再次称霸草原。
兀良哈纯粹为了利益。
献上鞑靼首领人头,说不定,明朝天子一高兴,会在辽东多开互市,开放市货,部落生活定然更加美好。
可见,明朝边境不稳,鞑靼未必好到哪里去。同样被群狼环伺。稍现弱势,即会被恶狼扑上,咬下一口血肉。
知晓本次带兵的不是小王子,而是别部首领,杨瓒更加确信,只要能撑到援军抵达,胜利必将握在自己手中。
又打一个喷嚏,杨瓒揉揉鼻子。
想法确实有些乐观,但情况已经这样,往坏处想,无疑会动摇军心。还不如乐观点,总能怀抱希望。
“杨贤弟。”
思量间,身后传来声音。
杨瓒回头,发现谢丕顾晣臣都是一身皮甲,一人持弯弓,另一人持长剑,正往校场走去。
“两位兄长这是?”
“练习,切磋。”
谢丕递出弯弓,道:“杨贤弟可要试一试?”
“好。”
输人不输阵。